苏格拉底


苏格拉底,古代希腊著名的哲学家。“认识你自己!”是他的中心命题。

公元前469年,苏格拉底生于离雅典城不远的阿洛佩凯。据第欧根尼·拉尔修记:他生于第77届奥林比亚赛会第四年,死于第95届奥林比亚赛会的第一年,享年70岁。他的父亲索弗罗尼斯科斯是一个石匠出身的雕刻匠,母亲法伊纳列特是助产医生。

子承父业是当时希腊的习俗,所以,苏格拉底青少年时代跟父亲学习雕刻,据说陈放在雅典卫城上的一组美神雕像是苏格拉底的作品。与此同时,他还读过荷马的史诗以及一些其他著名诗人的作品。

苏格拉底青年时期同当时雅典的学者名流交往甚密,同时又师从著名哲学家阿那克萨哥拉斯的弟子阿尔赫拉于斯,学习关于自然的知识。他靠自学成了一名有学问的人,他以传授知识为生。30多岁的时候,他转而探讨与现实生活密切相关的伦理道德问题,成了一名不取报酬也不设馆的社会道德教师。许多有钱人家和穷人家的子弟常常聚集在他周围,自愿做他的学生,向他请教,而苏格拉底却常说:“我只知道自己一无所知。”

他喜欢在市场、运动场、街头同各方面的人谈论各种各样的问题,例如战争、政治、友谊、艺术,特别是伦理道德问题。所以,40岁时他就展露出了杰出的才华,声誉渐起,成了雅典闻名的人物。

伯罗奔尼撒战争爆发后,苏格拉底的后半生几乎都是在长达27年的战争中度过的,他曾和当时还是青年军人的阿尔基比亚德一起当过重装步兵,曾三次参战。在波特伊达伊亚附近的一次战斗中,阿尔基比阿德斯身负重伤,苏格拉底奋力保护,终于击退敌人,救了他人性命。在另一次战斗中,色诺芬身受重伤,不能行动,也是赖于他的援救,才得幸免一死。

公元前404年,雅典在伯罗奔尼撒战争中惨遭失败,民主政体被斯巴达支持的“三十僭主”的统治所取代。“三十僭主”的头目就是苏格拉底的学生克利提阿斯。一次,克利提阿斯把苏格拉底召去,要他带领4个人去逮捕一个名叫列昂的富人,欲杀之以夺其财产。其余4人欣然从命,苏格拉底却拒绝合作,拂袖而去。他不但敢于抵制克利提阿斯的非法命令,而且公开谴责他的暴行。克利提阿斯把他叫去,不准他再接触青年,但他威武不屈,不予理睬。

公元前403年,“三十僭主”被推翻,克利提阿斯一命呜呼,民主派重掌政权。

当时一位并不著名的悲剧作家米列托斯和其他两个人对苏格拉底提出指控,罪名是“不敬国家所奉的神,并且宣传其他的新神,败坏青年”。公元前399年苏格拉底被交付法庭审判。

法庭上苏格拉底发表了激昂慷慨的演说。按照雅典的法律,在法庭对被告进行判决之前,被告有权提出一种不同于原告所要求的刑罚,以便法庭二者选一。但苏格拉底理直气壮地自称无罪,认为他的言行绝不属于犯罪,而是有利于社会。他觉得只有让他终生在卫城的圆顶厅享受国家提供的免费餐,才算合理。在朋友们的规劝下,他才提议对他罚款30明那。结果他还是被判了死刑。

雅典的宗教习俗,每年五月,雅典都要派圣船“帕拉洛斯”号满载祭品去提洛岛的阿波罗神庙朝圣,往返时间是30天。在这个特定时期内,不得处决犯人,苏格拉底判决之日适逢圣船启航之时,所以未被立即执行。

收监期间,他的朋友克利托等人已经买通狱卒,制定了越狱计划,力劝他逃走。但他坚不从命,认为自己应该服从国家的法律。在就要处决他的那天晚上,他打发妻子和亲属离开牢房,与克利托等人侃侃而谈地讲了一番灵魂不死的问题,然后镇定自若地从狱卒手中接过毒药,一饮而尽。就这样,苏格拉底在70岁的时候离开了人世。

据说苏格拉底长得很丑:脸面扁平,嘴唇肥厚,大狮鼻,挺一个大肚子,着一件褴褛外衣,光着脚片到处走。和人谈话时,偏低着头,象条壮实的公牛;然而他目光炯炯仍能贯透一切,使人感到一种超人的才智和内在的精神美。

还有的记叙说,苏格拉底不仅是一个最能控制激情嗜欲的人,而且也是最能经得起冷热和各种艰苦劳动,非常惯于勤俭生活的人;尽管他资财微薄,但他却能应付裕如。

苏格拉底的哲学不是研究自然,而是研究人,研究人的道德、伦理,让人们去信仰宗教,信仰神学。因为他认为自然界的一切都是由神按一定目的安排的,不需要人去认识和研究,研究自然就是对神的干涉和不敬。而研究人也主要是探讨什么样的道德、伦理才符合于贵族奴隶主的利益,完全排除了手工业者和农民,认为他们是低贱的,不通情达理,不懂得美。他有许多关于美和艺术的见解,都是从这种反民主的思想出发的,但是从中也流露出一些值得重视的观点。

关于美,在他以前的哲学家都是从自然科学的观点来研究,而他却是从社会科学的观点来研究。他的哲学是宣扬神学的,认为人的各个部分都是根据神的意志,或者说是神根据有用的目的来创造的。断言美的东西都是有用的,把美的标准规定为有用,有用的就美,有害的就丑,认为人愈是认识到什么是美,也就愈有道德,从而将美和善紧紧联系在一起。可是,有用的东西也不是绝对的,对这个有用,对那个可能就有害,所以,他认为美具有相对属性,他说:“盾从防御看是美的,矛则从射击的敏捷和力量看是美的”,同一件东西对这个有用是美的,对另一个有害就是丑的。美是有用的,是相对的,这是他美学思想的核心。

对艺术的本质,他承认早年流传的“艺术摹仿自然”的说法,肯定艺术活动的实质是摹仿、再现。但是,他认为艺术再现的对象是精神上和肉体上美的人。但肉体要服从精神,不仅要摹仿外形,更要摹仿心灵。他反对把“摹仿”看作“抄袭”,主张画家画像,雕刻家雕像,都不应只满足于外貌细节,要表现出“活人的形象”,“现出生命”,把心理活动,心灵状态表现在活的形象上,显出生命感。他强调形式为内容服务,达到形象的逼真和生动。认为要塑造出这样的形象,就应该有选择,有提炼,构成一个美的整体。他说:“在塑造优美形象的时候,由于不易找到一个各方面都完美无瑕的人,你们就从许多人身上选取,把每个人最美的部分集中起来,从而创造出一个整个显得优美的形体。”主张艺术高于现实,画出的人,雕出的像,要比原来的真人更美。他对塑造艺术形象的论述,在古希腊算是第一个。

可是,当他谈到创作灵感时,却充满了神秘色彩。他把灵感视为天赋,轻视理智,认为“诗人并不是凭理智,而是凭一种天才和灵感;他们就象那种占卦或卜课的人似的,说了许多很好的东西,但并不懂得究竟是什么意思”。他的文艺思想到柏拉图那里,得到了继承,并给予了充分发挥。